黑篮同人 赤黑 Samsara 04 〔联文〕
#与京华酱的联文
#拖了快半年才更文真的很对不起
#HE完结，文笔已生疏orz
#Samsara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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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清，真的看不清。
明明你才是真正的黑子哲也啊。
可是在听到你说他可能会消失的时候，心中那无法抑制的恐惧感，是怎么回事？
究竟是为什么，我会拥有这样的情绪？
我喜欢的，是那个猎人的你，而不是那个作为人类的黑子哲也。
因此无论他怎样了都与我无关。
本该是如此的。
而我也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。
可是事实却似乎并不全然如此。
黑子哲也。
因为你们的存在，我连自己的心，都看不清了。
——赤司征十郎。
傻瓜，都是大傻瓜。
我都把事情挑明了，这样都还不懂吗？
我不过是个本该活在过去的人，就算留在这里也不会长久，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，无论再怎么强求我也不可能留下。
明明就是那么明显的事实，可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自欺欺人呢？
这次我不管了。
无论你们是否接受得了这个事实，你们也得接受。
明明相恋的两人，没能在一起是因为我的话，那我也只好想办法赎罪了，不是吗？
算我求你们了。
赶紧在一起吧，我时间不够了。
——PatrickBelmont
梦醒了，心也累了。
梦中的两人，他们爱得那么深，那么痴，也那么痛，那么苦，然而那却是真真实实的，有血有肉的爱恋。
那是赤司征十郎与黑子哲也之间的爱情故事。
然而，梦里的赤司征十郎跟现实中的赤司征十郎是同一人，但梦里的黑子哲也却不是现实中的自己。
明明自己也是黑子哲也，可却偏偏不是梦里那个黑子哲也。
梦里的人是一号君啊。
才不是自己。
不该有两个黑子哲也同时共存的。
梦里的他们爱得那么深，那我也该离开，成全他们才对。
——黑子哲也。
“哲也？哲也？”举着手中白皮封面的小说在黑子的眼前晃了晃，对方却是毫无反应仍旧发呆，一号皱了皱眉头，“哲也！我叫你很多次了！”
“诶？啊，一号君叫我了？”
“你怎么了？看起来心不在焉地。”将手中的书放下，一号疑惑地看着黑子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有心事的话，不妨说出来。”
“我……”黑子稍微犹豫了一会，还是决定说出来，“我只是在想着一号君跟赤司君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在一起而已。看见你们这样我都开始替你们感到焦急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——这下倒好，自己因为希望他可以尽快跟征十郎在一起而感到焦急，他倒是为我跟征十郎之间的事情焦急起来了。
一号君无奈地想着，不禁叹息“哲也，我说过了，我跟征十郎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是因为我的关系吗？”黑子看着一号，带着询问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一号，“是因为我的存在所以你们才不能在一起吗？”
“不是的，并不是这样的。”一号顿了顿，才接着说，“感觉这种东西，一旦消失了，自然就不可能在一起了。而两个人要在一起，是必须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的。”伸手拍了拍黑子的肩膀，“所以并不是你的问题，只是当初我跟征君之间的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，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罢了。”
一号突然认真地凝视着黑子，“呐，哲也。如果我消失掉的话，哲也要怎么办呢？”
黑子一愣，显然是从未考虑过这种事。
“一号君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了？以后别说这种话了。”万一成真了怎么办？
一号摇了摇头，“不是开玩笑。”
黑子站了起来，走向窗边。看着窗外那颜色变得灰暗，看起来有些沉重的云，心情也染上了一丝凝重。
“一号君，如果你真的消失了的话……”
然而不待黑子说完，一号便擅自接了下去，“要是我真的消失了，哲也就要好好地跟征十郎他……”
“一号君。”黑子低下了头，背对着一号，小声地说，“我不合适的。”
“我突然有点想出去散散步，你就让我一个人去吧。晚餐时间到了我就回来。”
“哲也。”一号伸手抓住了正打算离开的黑子的手，“你到底想逃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可我什么都不是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是猎人，只是个普通的人类。这样的我跟赤司君根本就无法站在一起。”
说着，黑子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，默默地转身离开了。
——但你也是黑子哲也啊……
而这句话一号始终没说出口。
看着手中消逝的温度，一号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“还妄想着放手呢……什么都抓不住的这双手，还有放手的资格吗？”
“快下雨了啊。”
看着窗外早已乌云密布的天，想了想，一号最终还是打消了给黑子送伞的念头。
“让他一个人静一静，怎么都比跟我一起两个人越说越乱来得好。而且也不是小孩子了，下雨了总是会找地方避雨的。毕竟是哲也的话，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我相信他。
……
“今天的行程结束了吧？”似乎是被窗外下着雨的天气影响了，赤司语气少见地染上了一丝疲惫。
正在驾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赤司一眼，礼貌地回道，“是的，赤司少爷。”
望着窗外飞快地消逝着的景色，此刻赤司只觉得心中烦躁。关于黑子和哲也的事，无论是自己对黑子的感情也好，还是哲也的那番话也好，都是……
一抹矗立在雨中的天蓝也在那景色中飞逝而过，让赤司心下一惊，连忙唤着司机，“停车，立刻停车！”
司机停了下来，眼见赤司就要下车了，连忙递上一把灰色的伞，“外头雨大着呢，少爷请务必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含糊地应了声，接过了伞便下车跑向了方才看见那抹天蓝的方向。
“黑子！”赤司大步跑向黑子，地上的水渍随着他的动作溅起，湿了他的裤脚，然而此时的他也已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“赤司君？”黑子回过头，看见撑着伞的赤司正向自己跑来，感到莫名的无奈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为什么不撑伞也不找地方避雨？万一病了怎么办？”
面对赤司的责问，黑子也只是笑了笑，“多谢赤司君的关心，我这就去找个地方避雨，告辞了。”黑子说着，转过身便打算离开了。
许是大雨蒙了眼吧，黑子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许的孤寂。
——啊，就给我那么一次的机会吧。
赤司如是想着。
——我也想偶尔被情感牵着走，孩子气地任性一回啊。
灰色的伞落下，身体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便已经冲了出去。
——是一样的啊。
赤司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，试图温暖对方被雨淋得有些冰冷的身躯。
——不，也许还是有点不一样吧。
这种感觉是一样的啊，然而他们始终是不同的人吧。
“黑子，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？”赤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，带着一丝哀伤的感觉，宛如黑子躲避着他的行为刺伤了他一样，而事实如此。
——肯定都只是我的错觉吧，赤司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呢。
可黑子却不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我不懂赤司君在问什么呢。我又不是一号君，为什么要躲着你？”
环着黑子的双臂收紧了些许，“我在问的是你，不是哲也。”
黑子不自觉地皱眉，推开了赤司的怀抱，稍微后退了几步，“赤司君，是开始分不清我跟一号君了吗？”见赤司往前了一步，黑子又后退了一步，跟赤司保持着两米的距离，“我不是一号君，我想赤司君应该不会分不清人类跟猎人吧？”
“虽然我们的确很相似，但是……”黑子说着，又后退了几步，将自己跟赤司之间的距离愈拉愈远。
“……我只是人类啊，赤司君。”
我不过是个弱小无能的人类啊。
……
黑子家。
“哲也君都出去那么久了，还不回来吗……”抬眼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，发现外头还在下着雨，轻声叹息，“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呢。”
走到了厨房去，将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洗净，倒了点水，才刚拿起杯子准备喝点水，杯子却是遽然落下。
在飞溅起的玻璃碎片割伤自己之前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地后退了，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水渍，一号轻轻皱眉，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，不意外地，看见自己的整只手臂正在透明化。
点点萤火般的星光围绕着手臂闪耀着，然后开始一点点地蔓延至身上的其他部分。
“看来是真的……没时间了啊。”一号淡淡地说着，靠着墙坐了下来，“没能看到他们在一起虽然有些遗憾，不过我想如果是征君的话，肯定没问题的吧。”
“而且，说不定正是我的离开，才能让他们好好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呢。”
……
“我回来了。”黑子在玄关处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，避免弄湿地板，“抱歉，一号君，方才出门时太急了没带伞，一个不小心就淋湿了呢，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来呢？”
等了片刻，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一号君？”
……
我消失掉的瞬间，征君肯定会知道的吧。
他也许会惊慌失措也说不定，不过肯定也能更加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喜欢着哲也君的事吧。毕竟如果消失的是哲也君，他的反应说不定就不是惊慌失措那么简单了。
再见了，哲也君，征君。
……
在看到厨房地板上躺着的玻璃杯残骸和水渍的时候，不安的情绪爬满了黑子的心。
“一号君？一号君？”
——没有，没有。
走过了后院，卧室，储物室，客房，厕所，都没能见到一号的身影。
——到底去了哪里？
“绝对不要有事……绝对不可以……”黑子有些无力地靠着墙，大脑拼命地运作，“会不会是出门了呢？可是现在还下着雨，而且厨房里的玻璃碎片……对了！如果是赤司君的话，肯定，肯定会知道一号君现在在哪里的吧！”
黑子说着，拿起电话拨打给了赤司。
手机很快地便接通了，赤司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，听起来有些沙哑，似乎还染上了些许的悲伤。
“黑子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赤司君！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一号君？我怀疑他出事了！他……”
“找不到的。”听着电话的另一头黑子那慌慌张张的声音，赤司蹙起的眉头松开了些许。
——黑子没有消失真是太好了。
“为什么会找不到？是一号君隐藏了气息吗？还是……”
“黑子。”
赤司突然打断了黑子慌张的发言。
“你听我说。”赤司的声音平静得让黑子感到意外，“哲也他已经彻底消失了，回到了属于他的过去，所以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离开也是时间的问题罢了。”
“你……早就知道会这样了？”
“……”赤司沉默了半晌，才浅浅地回应，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那赤司君怎么办？”黑子突然感到有些无助，“一号君消失了，赤司君要怎么办？”
“他回到过去的话，你们不就无法在一起了吗？”
“赤司君也会离开这里，回到过去吗？”
“我是没办法回到过去的啊，黑子。”赤司无奈地笑了笑，“而且我为何要回去？”
“不去找一号君没问题吗？毕竟你们是那样地深爱着对方……”
“可是，我喜欢的是黑子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在哲也消失的时候，我确切地觉得伤心了，可是比起伤心，更多的是庆幸啊。”
“我感到很安心，消失的那个人不是你，你还好好地存在着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是多余的，还害得一号君消失了啊，赤司君喜欢的不该是我，应该是一号君才对啊……”黑子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。
“然而哲也早就死了啊。他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了，而我本来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。只不过是在他出现时自欺欺人罢了。哲也的消失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，你没有错。而且你才不是什么多余的人。”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。
“你跟哲也是同一个人啊，他是你的前世，一世轮回，到头来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，何来多余之说？”
“我只是普通人类啊……”
“与你是否只是单纯的人类无关，我喜欢的是黑子哲也，而不是黑子哲也的身份。”
“告诉我，你喜欢我吗，黑子。”
手机的另一头沉默了许久，久得连赤司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了事，那头才传来一声坚定的答复。
“是的，我喜欢赤司君。”
——我会永远记得你的，一号君。
——这次就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吧，哲也。
『再见了，PatrickBelmont。
还有，谢谢。』
—END—
